犹记得儿时父母对她也是千娇百宠。后来她脸上的胎记越来越大,再加上他们有了弟弟,她就被送到了村子里。可是村里人也都嫌弃她,如果不是村长要留着她祭河神,她早就死了。

    “真的,相信我。”容旻眨了下眼睛,“你先吃着,我去取些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东西回来了:“吃完了吗?若是吃完了,便坐下,我替你梳妆。”

    “容公子,这……”

    “飘若可是担心我这么做会有辱你的名声?若如此,我让花蕊来。”

    飘若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受宠若惊。飘若何德何能,能得公子亲自梳妆。”

    “你本德馨兼备,又何必妄自菲薄,坐下吧。”

    “莫怕。”容旻一边撩开她的头发一边道。

    花蕊和咏雪昨日虽替飘若沐了浴,洗了发,但因她的头发本身不大好,所以方才一晚上便打上了结。不过他似乎格外有耐心,一手摁着上端,一手拿着梳子替她一点点梳通。

    梳完头发,容旻从刚才拿的东西里拿出了一根发簪:“我府中除了丫鬟没有其他女子,故而一时未能寻得束发之物。这是我平日里束发的发簪,望你莫要嫌弃。”

    “不会。”

    飘若指着几个精巧的盒子,好奇地问:“这是何物?”

    “这是我闲来无事,制的胭脂水粉。”容旻去净了手,才开始给飘若上妆。

    他用手指挖出一些脂粉涂到飘若脸上的胎记上,揉开。明明他的指尖是如此冰凉,她却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十分灼热。

    大约一炷香过后,容旻停了手:“看看,可还满意?”

    飘若看向他,眼睛好似在问:我要怎么看?

    “瞧我,竟忘了将镜子取出。”容旻说着把水镜放在飘若手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