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烺的话让凯莎很震惊，她当然不能接受，拼尽全力撑了上万年，她的正义也坚持了上万年，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就被摧毁？！
凯莎下意识想要开口质疑，可迎着沉烺的哀伤的双眼，到嘴边的话默默咽了回去，冷静想想如果如此也难怪沉烺会这般恐惧。
华烨将沉烺险些逼成疯子，即便沉烺从未和她提起过华烨的所做作为，可当时在地牢里，沉烺面对华烨等人的嘲讽时确实会显得手足无措，想来癫狂已是他最后保护自己的方式吧。
沉烺迫切的需要搏出改变的可能，他和凉冰合作大概也是希望凉冰给出机会让他继续观察福阳吧，凉冰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借此机会狮子大张口也是正常。
“福阳不是特例对吗？”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凉冰向你要了什么？”
“机会，一个放下偏见，客观评判恶魔文明的机会。”
这个要求让凯莎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凉冰犯倔出去自立门户，可说到还是天使文明养出的孩子，信仰先知在她的思想中仍然是难以动摇的理念。
知道沉烺苏醒后，凉冰都恨不得直接绑人，若非在死歌书院那块被沉烺吓了一下，她才不会这么老实呢。
凯莎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她好奇的继续问道：“那你评判的结果怎么样？”
“难评，如果以满足我所需的角度来看，两个文明没什么区别，但恶魔的子民非常排斥我，那浓重的恶意便是天渣都比不得。”
当然比不得了，天渣只是嫉妒沉烺，真论用途还得靠着沉烺，他们对沉烺即便有敌意也绝对到不了想要生吞活剥的地步，但恶魔可不是，沉烺带领天使发展得越好，他们便越想撕碎他，那是纯粹的恶意。
“所以凉冰同意让你观测福阳了？”
“准确来说是允许我潜入恶魔文明近距离观测，但这件事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会炸.”
凯莎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已经去过很多次昆萨了吧？尾骨的伤也是因为在昆萨撞见福阳了吧？”
沉烺身体微微往后缩了缩，眼神闪烁：“这个吧也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