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娘的孩子没人疼。

    “你莫生气,我不是说你受伤是好事。”

    赵奇珍哄道:“我们起先不是还计划,引王妃去湖边,言语激怒王妃,而后等王爷过来,你假意被推落水、让王爷讨厌她、救你吗?”

    “现下你受了伤,也不必再吃落水的苦。”

    沈清月带着鼻音问道:“什么意思?跟王爷说,这伤是王妃挠的?”

    “我的小傻瓜,王妃一直坐在王爷身边,如何动手?”

    赵奇珍今晚喝了许多酒,面对旧爱的眼泪,喉头有些干涩。

    他忍耐着,柔声道:“丫鬟呢,都是听主子差遣的,那个贱婢没脑子,一个人去寻你麻烦,也就意味着,没有人知道偏殿里头情况——

    如此一来,真相如何,还不是你说了算?”

    沈清月一听:确实有道理。

    “幸好是没伤在脸上。”赵奇珍屈指替她拭泪,顺势抚着她的脸,“不然就破相了。”

    “可是今日之仇就这么算了吗?那个贱婢动手,就这么白动手了?”芳音的头皮到现在还疼着呢。

    “一个贱婢而已,总有不当值的时候,你放心,我会找一批人,让那个贱婢做个逍遥鬼,为你报仇。”

    赵奇珍握住沈清月的手,“不会叫你白受这伤。”

    旁边的浓影薄了些。

    摄政王夫妇站在专属看台上观赏,破山和青霜站在阶下守着。

    “你回头将指甲剪剪,怪叫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