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局,若是不勤习武艺,只知终日混吃等死,与此等鼠辈又有何异!”
说着,王争手指向那些营盘中枯坐等死的卫所兵,新兵们顺着王争的手势看过去,现在笑的轮到他们了。
新兵们看到这些卫所兵并不只是嗤笑,也在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一个好上官,这才没有成了这副懒散的模样。
高山手中拿着香喷喷的鸡腿,正坐在中央与其余的几个哨官喝酒,抬头一看,正迎上王争指着这边,随即从那两百余个新兵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咔嚓!”
还以为王争在说他,愤怒之下高山拍桌而起,将手里的酒碗摔倒地上,带着几个哨官与一行家丁怒气冲冲的朝王争走过去,其余的卫所兵见到这一幕,奔走相告。
“快去看看,高百总要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王争了!”
“早就看这些新来的不顺眼了,高百总可要让他们知道文登营的规矩才行!”
“快去看看!”
高山现在是满心的怒气,那一日在中军厅外遇见王争后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这还没完。
第二天高山难得起了一次大早,兴冲冲的去找提调官取军粮,却被李茹冷着脸回绝了。
王争居然在前一天就拿着坐营官吴惟忠的亲笔文书取走了两百石的军粮,现在内库存量不多,只能等下次。
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高山自然不能将这笔账算到吴惟忠的身上,对于李茹他也只能闷声闷气不敢多说,这样一来二去就都记恨到了王争头上。
这一指只是个借口,高山趁着酒性,终于是将这几月以来的愤怒全部爆发了出来,醉醺醺的指着王争。
“哎!说你呢姓王的!你他娘的指着老子是怎么回事,找打?”
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高山一行人,王争攥紧拳头,那一日在中军厅外息事宁人,一来是因为双方实力差距,二来也是义井庄村民初来乍到,能少一事算一事。
但是现在,在整个六哨的新兵面前,王争已经不能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