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勋见他发怒,忙求救似的看向昭定帝:“这这……陆大人这……”
他作为五城兵马司总兵之职,历来与这雍京城的达官显贵打交道,最是圆滑世故。
此时也不得不害怕,陆今安会因此恨上了他。
昭定帝见陆今安发怒不似作假,忙递了个眼神给寇勋以示安抚。
“他们此番犯事与山匪何异?这群人,简直愚不可及,朕看他们才不配为靖王余部。”昭定帝端坐在上首说。
他又叫道:“王福全,传朕口谕。”
“奴婢在。”王总管弓着身子回道。
“日后军中若是再以靖王余部自居,而无故犯事有损靖王声誉的,罪加一等。”
此圣谕若是传至军中,日后谁还敢以靖王余部自居?
若是不小心犯了事被扣上靖王余部的名头,那岂不是倒霉透顶?
日后军中定是提靖王而人人自危。
上位者不但善用刀,也善下棋。
白子、黑子皆在他指下,不停变幻。
此圣谕看似在维护靖王声誉,暗地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为陆今安拉仇恨。
陆今安将后槽牙咬的紧紧的,面上却不显露。
此时他一脸自得,仿佛在为皇上的口谕而高兴。
王福全瞄了一眼陆今安,忙回:“奴婢遵命。”他一甩手里的拂尘,退去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