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洁白而常年冰寒的脚背,被玻璃扎得鲜血淋漓。
老太太立刻将这一幕拍下来。
坐在沙发上,从爱马仕包包里拿出一张离婚合同。
那页纸很轻,又像把扎人不见血的刀子。
“你绝对有精神病,别来祸害我儿子!过来,把合同签了,别逼我,叫人压着你签字。离婚后,你别想分走我们简家一分钱。我可受不了周围人,在背后戳我儿子的脊梁骨。什么东西,啥都不会。一年了,孩子也没有一个。一天天净知道抽烟喝酒。”
宁依裴不顾脚底被玻璃划伤,上去就扇了老太太一巴掌。薅着她的头发,拿出一支笔和按手印的物件。
嘴角扬起抹可怕疯癫的笑,撕裂的嗓音,在尖叫,在崩溃,在肆无忌惮地嘲笑。
“哈哈哈哈,你算个什么玩意!当年,是你儿子死命赖着娶我的。你个老不死的,当初靠着光屁股嫁进来的贱货,有什么资格,和我指指点点!为什么你现在还贱兮兮的活着,还不是被那老头玩了,连简文瑾他爷爷都不放过!贱人,早点死好了!哈哈哈哈!”
宁依裴随手签字画押。
然后扔到了她的脸上。
老太太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咬牙切齿,早就想着把这祸水轰出门了。气急败坏理理凌乱的头发,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
说完话,拿着离婚合同就离开了。
宁依裴和简文瑾结婚一年,还未拟好结婚财产分配合同,他妈居然就在背地里早就拟好了离婚合同。
简文瑾这一年在家族公司当总裁,他爷爷也精,从来直接赠送礼物与房产。
所以,一旦离婚,宁依裴一分钱都没有。
不过,她当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