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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雨打在屋顶,窗户框框响了一阵,忽而一下被风刮开,雨水灌进,打湿了罗汉床,
她起身,半边身子是麻的,拖着腿慢慢走,木然地去关窗,乍凉的雨吹在脸上,打的她眯上了眼,手伸向窗外,去探那又急又密的雨线,不多时便在手心攒满了水,
一只大手握了上来,轻轻拽回,继而关上窗,
“哭了?”沈渊问,
酒酿擦把脸,“雨水。”
沈渊又道,“就是哭了。”
酒酿不再言语,垂眸看着床席,
男人周身带着寒气,耳边垂着碎发,衣摆被打湿,玄色深成了黑色,想必是匆匆赶回的,
“不愿进宫当娘娘,气哭了?”他笑道,
酒酿擦掉又在往外溢的泪水,“要进宫当娘娘了,高兴哭的。”
“胡说。”沈渊叹口气,揽过肩头要抱她,
酒酿如针扎般一巴掌甩开,兀自下床,垂眸道,“奴婢不过一婢子,不敢脏了主子床榻。”
她说完福身便走,才两步就被叫住,
“站住,谁让你走的。”
她停下了,但不肯回头,
身后人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