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景循声望去,只见石阶旁不知何时半卧一男子,身袭湖蓝轻纱大氅,腰间悬着天水碧潺潺璎珞,面容俊朗,如丹青墨画。
男子摆弄手中弓弩,漫不经心勾唇:“我这弩箭有意难驯,遇到脸皮厚的人,便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究竟能不能穿透。”
徐元景愈发阴沉:“你是何人?为何暗箭伤人!”
“我?”江折山左右看了看,清了清喉咙,“你们来白云山,竟不知我是何人?”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个瓷瓶,不疾不徐在指尖把玩。
徐元景身子一震:“你就是天医客?”
周遭百姓也议论纷纷,都惊诧于江湖上神秘莫测的天医客竟如此年轻!
徐元景又看向陆寒烟:“这人真是天医客?”
她既认识天医客,定知道眼前是人是真是假!
陆寒烟也震撼无比,好在马上就找到说辞:“父亲虽与天医客相识,但我从未见过,想来也不敢有人假冒天医客。不过见公子器宇不凡,想必不会错的。”
徐元景心下一喜,忙双手作揖:“前辈,家母病重,急需天心丸,还请天医客赐药,在下定当感恩戴德!”
低头半晌却不见人应答徐元景咬了咬后槽牙,又拔高了音量。
“还请天医客前辈赐药。”
江折山正眼都不屑一顾,只当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师叔恐是命中有劫,才会遇上此等腌臜之人。
“你想要天心丸?”
徐元景连忙点头:“是,还请前辈赐药,在下定……”
“行行行,收起你那些虚伪客套话。”江折山将弩箭别入腰间,跃下大石,视线若有若无,扫向马车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