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徐将军最为恭孝,你若真想为你母亲求药,就从山脚一路叩拜到山顶寺庙,我便给你这天心丸。”

    “叩拜到山顶?”徐元景惊愕皱眉,陆寒烟面色也随之变得难看。

    这白云山上一同一百九十九阶,一步一跪,简直是酷刑!

    徐元景看着层层叠叠的阶梯,便觉得双腿发麻,又当着这么多百姓,怎么肯:“这……”

    江折山见二人难色,语气讥诮:“怎么,徐将军的孝心还比不过这点磨难?即使如此,你们何须跑到这白云山,回家做梦去吧!”

    徐元景被说得面上燥热,周遭围观百姓更议论纷纷。

    “原来这徐元景诚心只是嘴上说说,真是可笑!”

    “没想到向天医客求药如此困难,由此足见叶蓁昔日耗费了多少心力,才得以求得良药,徐元景当真是不知好歹!”

    “一个能将自己发妻贬为妾室之人,可见其生性凉薄,又怎会拉下面子求药呢?”

    刺耳话语让徐元景羞慨至极,血液倒冲,一股脑涌入胸腔:“我诚心为家母求药,何来畏惧!”

    叶蓁求得,他为何不可!

    当即一咬牙,撩起袍子对这台阶跪了下去。

    陆寒烟见徐元景毫不犹豫跪地,脸色由红转白。

    江折山见冷嗤一声,悠悠开口:“你们家将军都跪了,你这个做姘头的怎么还站着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