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萧惟离开墙面,支着下巴凑近萧豫的脸,“按父皇的旨意,我不追究平麟苑的事,他想怎么继续审问都行。但其他的事如果触碰了臣弟的利益,臣弟可就不会留情了。”
其他的事……
萧惟的意思,还是要支持谢无猗查案。
“你就不能做点正经事吗?”
萧惟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捂住刚刚包扎好的伤口,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臣弟要是真做点正经事……五哥高兴吗?”
萧豫霍地站起,竟有一瞬的失态。他负手站在窗边深呼吸了几次,才将满腹的恼火压回去。
萧惟早已来到萧豫身后,他递来一杯茶,轻轻拍了拍萧豫的背。
“五哥,咱们俩年纪相差不大,我也知道我样样不如你。”萧惟低着头,嘴角微微一弯,“这天下注定不是我的棋局,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去争。但是五哥,”他想去扶萧豫的肩膀,想了想还是垂下了手,“我可以做你们的棋子,她,不行。”
“兵部的运送图我看过,并无问题,乔椿也确实改道了。”萧豫转回身,面色平静如霜,“没有证据,她不可能翻案。”
即便他们帮她遮掩身份,即便乔椿真的只是替罪羊,仅凭一面之词,谢无猗也没有机会改变结局。
萧惟凝望着萧豫愈发苍白的面孔,扬眉一笑。
褚余风手里还有棋子没用完,五哥怎么知道不会有证据呢?
就像当初,所有人也都认为军粮押运案没有活口,我们不还是找到了范可庾吗?
萧惟告诉谢无猗,这世上凡事都有迹可循,有孔可窥。
这也正是他一直相信的。
“总之我会和她站在一起。”萧惟耸耸肩,撤步跪下,揖手道,“五哥要是想治她欺君之罪,臣弟愿与她同罪。”
萧豫定定地看着萧惟,颔首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