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余风因构陷燕王妃、涉嫌谋杀燕王与王妃,已经让大理寺单独看押起来了,尚在审问。”萧豫专注地看着谢无猗,把她的每个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这样吧,本王给巫女讲个故事。”
谢无猗一听,立刻收回手坐好,目光凝在棋盘纵横交错的黑白上一动不动。
“本王与嘉慧太子同出一母,祝老将军是母后的兄长。当年父皇每次出征,祝老将军都会跟随左右。在收服毕安的关键一役中,毕安守城将军皆战死,一位年少的文臣披甲上阵,带着满城老弱妇孺坚守了半个月。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谢无猗点点头,是褚余风。
“后来毕安成为我大俞的藩属国,祝老将军亲自收褚余风为徒,悉心教导。褚余风为人刚直,不愿活在祝老将军的光环下,单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坐到了兵部尚书的位置。”
这和谢无猗认识的短视阴狠公报私仇的褚余风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谢无猗不禁细细思索起萧豫这番话的用意,难道萧豫想保他?
“但当满朝文武看见褚余风时,还是能想到祝老将军和母后,想到和嘉慧太子一母同胞的本王,所以直到今天,他们都相信褚余风是本王的人。”
心口蓦地一跳,萧豫这话也太直白了吧?谢无猗一时气愤,不禁脱口问道:
“所以殿下是在保全褚大人?”
萧豫却意味深长地一笑,“巫女觉得呢?”
其实在话出口时谢无猗就自悔失言,那句话简直把她想要调查褚余风的目的透了个明明白白。
她忍不住抬起眼睛,见萧豫虽然笑着,可那笑意并不达眼底,他的眉目依旧是冷冰冰的。
怔愣片刻,谢无猗摇了摇头。
如果褚余风是萧豫的人,在褚余风明目张胆地构陷她时就应该尽快给他定罪,而不仅仅只是禁足反省,还由着他安排人刺杀她和萧惟。
而且在事发后,萧豫想保褚余风,当第一时间用自己的人手控制平麟苑,清理掉可能暴露身份的人,而非放任大理寺审问。毕竟审问的时间越长,褚余风招出萧豫的可能性就越大,萧豫不可能也没必要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