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已至深夜。
爷爷他老人家已经上楼去睡了。
回春堂一楼大厅里,酒气熏天,从炕上到地下整得和战场一样,遍地狼藉。
“来...来啊...
再...整...一个啊...”
我迷蒙着醉眼,在快要烧干的铜锅里扒拉着菜叶子,想再找一块羊肉吃吃。
筷子一挑,一块黏糊糊的黑布。
仔细一看,不知道他俩谁把袜子也扔锅里煮上了。
四元不知道啥时候人已经没影,低头一找原来在桌子底下睡着呢。
对面的刘树清怀里抱着我爷爷的尿壶闭着眼睛说着梦话,一边说还一边哭。
我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一头栽倒,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