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好过没有啊,程素年。”
李轻歌以气声絮叨,缓解自己心里的紧张。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跟那时候她练习的猪肉完全不一样的,她还没给人缝合过呢!
“留疤肯定是会留疤的,我只能尽量给你缝整齐来。只能是尽量哈!”李轻歌小小声,小心翼翼以镊子捏着弯针,勾上线,再小心翼翼伸到铜镜里头,“有机会,我再给你介绍好的医美大夫,我去年暗访过好几家,做过对比的,我有经验。”
李轻歌紧张得很,深呼吸几次,才小心翼翼触碰上程素年的身子。
男性的体魄健康壮实,隔着医用手套都能感觉到肌肤的柔韧和线条的流畅。
铜镜仿佛有生命力,除了刺眼白光扩到能容纳她穿进一双手,还有给她看清手上操作的空间。而刺眼的白光正巧像是无影灯,把程素年身前和他伤口的情况照得清清楚楚。
可正是因为这过分清楚,李轻歌反而没忍住,忍住了反胃,闭眼再调整了两下呼吸,才小心翼翼给程素年尽最大的可能做好了消毒,并按照赤脚医生的教授,落下第一针。
对穿,打结。
第一针下了,之后自然就顺顺利利。
李轻歌下意识紧咬着牙,以尽量轻的动作机械持续操作,可拉扯缝合线的时候,因为没有麻醉,程素年还是会不自觉轻颤。李轻歌手一开始还因为他这耐疼,而有些哆哆嗦嗦的谨慎,后头反而麻木了,只想着赶快缝合好这人。
只是缝合才落下几针,外头就突然有喧闹的声音。有人突然大力把里间的门打开。
“这里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