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瞪大眼,“不会吧?!他——”
尽管在车里,居岱还是“嘘”了一声,“点子爷刚才接到的电话,估计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他可能也没想到陈初六会动手,不然之前他听到陈初六在附近,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李轻歌想陈点子那会儿,似乎确实不太把陈初六放在心上的样子,对陈初六还鄙夷得很。
居岱又说:“麻叔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儿,担心的只是陈家洗牌,像咱们这样靠着点子爷在市场刚站稳脚的,会受到影响。但我一下子就回过味来了。”
李轻歌茫茫然,“什么?”
居岱找了个地方停车,借着后视镜观察后头。
“被我放倒那几个流氓,要是没有里头的人帮,能进去?”
李轻歌脑海里瞬间浮现一颗光头,“你是说那老光头?”
“不一定。”居岱点开手机看信息,看完了,才看向李轻歌,“再有一个,陈初六。陈初六很少在市场里冒头,按照外头的传言,说他是属穿山甲的,只在土里混。但他今晚在点子爷楼下……他又知道你上了点子爷的楼……”
李轻歌想到陈初六对卯兔玉佩表露出来的执着,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他不是还不让他的马仔跟着我们吗?说是点子爷的地盘什么的。”
“那是因为他们的人还没到齐。”居岱说,“麻叔说人不少,干掉点子爷,陈初六就是这个了。”
居岱竖了个大拇指。
李轻歌:“那点子爷……”
居岱又看后视镜,“他那儿平常人也不少,但今晚几个流氓都能打穿进去……只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
李轻歌垂眼,从只言片语里感受到的江湖血雨腥风,叫她觉得震撼。
想到陈点子说的那句要是他没死,后天见,还有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