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年嘴角含笑,手指抚上镜面上自己的名字。
这小妖的字实在算不上好,没有风骨在其中,冷不丁一看像一个个圆乎乎的小汤圆。
若是在学堂里,这样的字是要被夫子打手板心的。
想来是还没成精多久的精怪,仍旧稚嫩。
问他有什么需要它做的呢。
程素年愉悦笑出声,像在寒冷冬夜感受到暖意。
【确有一事】
才提笔写到此,门上有人轻敲两下。
“大人,县衙的仵作到了。”
程素年神色一凛,收敛了情绪,将铜镜倒扣,沉声道:
“进。”
年迈的仵作战战兢兢,被江城带进来,跪在程素年书案前,待程素年问话。
人虽然跪着,但眼皮往上掀了两次,视线落在程素年手边的铜镜上。
那两眼虽然瞟得飞快,但程素年注意到了。
程素年心生不悦,抬了一手抚上铜镜,虚虚盖住,隔绝他的视线。
仵作见状,头垂得更低。
程素年问:“可从韦宏才大人的尸身上查验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