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恭敬至卑微,回道:“县令大人尸身并无异样,无毒发迹象,也无外伤。像……寿终正寝,还是喜丧……”

    程素年蹙眉,“寿终正寝?韦宏才才多大年纪?”

    仵作擦了擦额上的汗,“三十五。”

    程素年默了默,“那虚生和尚和那妇人呢?”

    仵作:“与县令大人一样,无毒无外伤。像……像寿终……”

    他不敢再说完。

    三人都是青壮年,年纪最长的就是那妇人,也不过才四十而已。

    可齐刷刷死在井下,身上衣物完整,没有丝毫外伤,胃中喉里经银针刺探过,都没有吞咽过读物的迹象。

    诡异的是,这三人还都面带微笑,死前非但分毫没有痛苦,还十分愉悦的模样。

    仵作冷汗涔涔,不由得想起这段时间在县城流传的谣言。

    说京城里来的这位大人,是吃人的妖怪。他手里的铜镜,就是吸人阳寿的妖器。他从京城来到桂陇这一路,经过他手已经死了不少人,官府都查不出、也不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