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
预想中的重击疼痛并未到来。
程素年眼睁睁看着那汉子双目陡然大睁,心头重重一跳。视线随着那汉子一落,也是大惊!
斩马刀已刺入他胸膛四五分,刀身都已没入,程素年却并未感到丝毫疼痛!
心口仿佛生了大洞,转瞬间就把斩马刀全吞了进去!
程素年心跳如鼓擂,寒毛直立,抚山寺那一夜怪异的感觉再度浮现。
蜉蝣小妖李轻歌?!
但他来不及多想,那汉子惊骇至面目失控的脸已近在程素年眼前。
程素年收敛心神,照计将细剑一提。
但剑尖最终一转,只深深扎进那汉子左肩。
汉子痛得大呼,软倒跪地。骇然大瞪的双眼目眦欲裂,瞬间就布满魂惊胆落的红血丝。
“程素年!你果真是妖怪?!”
话未落,自程素年心口处又迸射出一阵疾劲的暗器雨。
——
李家老宅,祠堂。
刚出院的李轻歌仍旧不良于行,只能靠双拐拄着自己,额头贴着敷料,十指和掌心缠着绷带,恭恭敬敬借着三天前夜里被风压灭过的油灯,点燃手里的香。
屋顶的大洞刚刚被看守老宅的麻叔修补好。麻叔临去后院洗手前,交代李轻歌为酒后惊扰祖先的罪行,向列祖列宗焚香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