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两条肥美的鱼。先是用匕首刮去鱼鳞，又熟练地掏出内脏用湖水洗干净。最后又从身上摸出点盐巴简单地腌制了一下。“啧啧，你小子连调料都带着？”刘万山啧了一声，揶揄道：“咋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厨子了？”“嘿嘿，那必须的！”二娃子得意的扬眉。“出门在外，调料不能少，不然再好的肉也吃不出味儿来！”不一会儿，鱼已经被穿在木棍上。他把鱼肉架在了篝火上方烤了起来。与此同时，老刘头摸了摸布包，掏出了一小瓶酒。他晃了晃酒瓶，笑着说道。“陈昭，咋样？尝尝这个？”“有酒？”陈昭一挑眉，顿时来了兴致。“嘿，爹，你可真是个宝藏，啥时候带的？咋现在才舍得掏出来。”刘万山眼睛一亮，立刻凑上前来。“快快快，来点来点，这一路累得够呛，正好喝点酒暖暖身子。”老刘头哈哈一笑，递给众人。陈昭接过酒瓶，轻轻晃了晃。他浅尝了一口，辛辣醇厚，瞬间感觉暖和了不少。“不错，果然是好酒。”他点了点头，赞了一声。火堆烧得越来越旺，烤鱼的香味渐渐散开。“二娃子，还没好呢？都快饿坏了！”二娃子一边翻烤着鱼，一边得意地说道：“别急啊，火候得掌握好，等着吧！”空气中，酒香与烤鱼的香气交织，混合着湖水的清凉气息，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山下，刘芷若他们回了家。“姐！你们回来啦！”刘芷晴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她的脸被炉火映得红扑扑的。此时锅里正熬着一锅香喷喷的白米粥。旁边的锅里，腊肉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真是香极了。“咕噜。”小姑娘站在门口，闻到这香味忍不住的肚子叫了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当她闻到饭香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紧紧的攥着衣角，明显是被这香味勾得馋极了。“饿了吧？”刘芷若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微微一酸。小姑娘没敢说话。“进来吧，吃饭了。”小姑娘怯怯地抬起头，像是有些不敢迈步。“傻站着干啥？快进来啊！”周二蛋咧嘴一笑，直接把她拉进了屋里。“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看着就瘦得不行，吃饱了才有力气！”刘芷晴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白粥热腾腾的，腊肉炒得香气扑鼻，旁边还有一小碟酸菜。“快坐，趁热吃。”刘芷若端着碗筷，递到小姑娘面前。“别拘束，敞开了吃。”小姑娘怯生生地看了他们一眼。她仿佛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碗筷。下一秒，她直接埋头就吃了起来。她像是饿了许久，嘴巴塞得满满的。白粥一口一口往嘴里扒拉，也不管烫不烫，直接就往嘴里送。“慢点，别噎着了！”刘芷晴在一旁看得心疼，连忙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这么小的年纪，就被卖来卖去的，真是可怜啊。”陈凯也在一旁皱眉，忍不住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小姑娘根本顾不上说话，只顾着埋头猛吃。她的嘴巴鼓鼓的，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生怕下一秒有人会把饭碗抢走一样。“别问了，让她先吃吧。”刘芷若叹了口气。“等她吃饱了再问也不迟。”渐渐的，小姑娘终于吃慢了一些。她的嘴角还有米粒。一边吃，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饭菜，像是怎么也吃不够。“吃慢点，不够再添。”刘芷晴柔声说道，又往她碗里添了一勺粥。小姑娘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开口。“对了，陈凯。”刘芷若抬起头，忽然出声道：“你能不能帮我找点种子，最好是土豆种子。”“种子？”陈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她：“你要种？”“嗯，种点菜”刘芷若喝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现在天气暖和了，家里总不能光靠吃肉，得有点蔬菜才行。”“不然吃久了，胃也受不了。”“如果去城里买，还不如自己种点，要不一个庄稼汉还要去城里买蔬菜，怎么听都有些怪怪的。”“……这倒也是。”陈凯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随即又好奇地问道：“那你咋突然想种土豆了？”“土豆好养活，不像别的蔬菜那么娇气，随便种一片地，就能长出不少。”“而且存放得久，做饭也方便。”“再加上这年头，村里能吃饱饭的都不多，土豆能囤”“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陈凯恍然大悟，随即点了点头。“成，我明天就去帮你打听打听，给你弄点过来。”“那就麻烦你了。”刘芷若想的不止这些。开春后天气暖和了，如果能种点菜去卖，也能帮陈昭减轻了负担。夜色沉沉，窗外的风吹过院子。屋里灯火明亮。大家都差不多吃完了，小姑娘也吃的满足。“来，拿着，这是给你们送肉的报酬。”刘芷若从兜里掏出几张钱，抬手塞到了陈凯和周二蛋的手里。“哎哎哎！这干啥呢？”陈凯愣了一下，连忙推辞。“表嫂，这钱我们可不能收！”“送个肉而已，谈不上啥报酬，这点活儿我们还能干得动！”周二蛋也摆摆手，一脸憨厚。“就是啊，我们跟陈昭是我表哥，之前我做了一些事情对不起陈昭表哥，更何况你还给我买衣服，我要是再拿钱那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别废话，拿着。”刘芷若态度坚决，硬是把钱塞进了他们手里。她抿了抿唇。“这不是帮，是你们该得的。”“送肉也是一份差事，陈昭之前就说了，得有个合适的报酬，我现在也不知道给多少，等他回来再定，反正这钱你们先拿着。”“可是……”陈凯还想推辞。可刘芷若直接瞪了他一眼：“拿着！”陈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苦笑着摇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收着，不过说实话，我现在能吃香的喝辣的，心里已经很感激陈昭了。”“这钱，真是……”周二蛋捏着手里的钱，憨笑着挠了挠头。“嘿嘿，那我就收着了！这可比在村里干活强多了，跟着昭哥，果然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