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轮船靠岸了。
木宁顶着一双肿泡眼,拉开窗帘,看见阳台上窝在沙发椅里的男人,猝然一愣。
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男人弯着一双长腿屈在胸前,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头低着,埋在手臂间,阳光洒落在他半边身子上,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
整幅画面只有他很安静,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狼狈又可怜。
木宁站了许久,轻轻开了锁。
或许他根本就没睡着,这小小的开锁声让他豁地抬起了头。
他看见玻璃窗后的木宁,干涩地叫了一声,“宁宁……”几乎是下意识的,木宁扭头往屋里走。
男人立刻从沙发上起身。
落地窗“哗”得被推开。
下一秒,木宁就迈不动脚了。
一双结实的手臂捆住了她的腰身。
“宁宁。”他哑然地在她耳边轻喊。
木宁闭了闭眼,“放手。”
男人把她抱的更紧,“宁宁,我一晚上没睡,等着你给我开门的。”
他身上是挥散不去的烟味,盖过他原本那股属于他的松木香。
木宁闻到这股烟味,就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心里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