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没睡就很了不起？
只有他一晚上没睡吗？木宁冷声道:“顾知胤，你放不放手？”
“外面好冷，我吹了一夜冷风，你给我抱抱不好。”他声音带着鼻音，弯腰紧紧抱着她，头埋在了她颈项里，像是要汲取她的温暖。
他身上的确又冷又湿，那照了太阳的半边身子还稍微干燥点。
木宁想让他去冲个热水澡，换身衣服。
可一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冷是你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别死皮赖脸赖着我。”
顾知胤呼吸一窒，抓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宁宁已经不在意我了？”
木宁低着头，漠然道:“在意你？嗯，我在意你怎么在阳台上？”
顾知胤神情僵了僵，涩然地开口，“我没别的地方去……”
“你可以去米娜小姐那里。”她面无表情。“宁宁，我跟米娜……”
“打住，我不想听。”
顾知胤叹了口气，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宁宁，你看着我。”
不管她信不信，他觉得务必要向她解释。
然而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俩人都是一怔。
顾知胤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看起来很是吓人。
而木宁一张小脸也十分苍白憔悴，一双眼睛肿的不像样子，眼神空洞而疲倦。
顾知胤心尖狠狠一颤，皱眉道:“宁宁昨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