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沈芷妍刚结束与客户的会议，提着笔电和文件走回座位。她一进门，整间办公室的气压就突然微妙了起来。原本热烈讨论的声音像被按下静音键，大家假装低头工作，却又时不时偷瞄她一眼。那种若有似无的眼神交错、窃窃私语，简直b用麦克风广播还明显。……怎麽回事？她心里泛起疑问，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什麽惊天大新闻。「沈芷妍！！！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着我？！」熟悉的嗓音像雷一样在耳边炸开，夹杂着浓浓的八卦气息。她才刚坐下，吕妍仪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双手抱x，嘴角带着「我知道一个惊天秘密」的笑容。「……蛤？」「你少来了，我都知道了。」妍仪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一脸不容狡辩的表情。「是有啦，昨天下班程奕凛带我去喝咖啡了。」「哪是你说的这麽简单啊！！！」妍仪惊讶地捂住嘴巴，语气拉长，眼神像准备点燃一整箱爆竹。她故意压低声音，却反而引来更多人的注意。「程奕凛——承认你们昨晚是在、约、会。」「？？？？？？？」芷妍手里的笔电差点没拿稳，脸上的表情从「冷静」到「怀疑人生」最後是「错愕爆炸」。「他能不能别Ga0我啊！！！」她崩溃地按住额头，整个人像是从刚出浴的猫瞬间炸毛。「姊妹，这次不是我Ga0你，这是程奕凛亲！口！承！认！的！」妍仪语气夸张地b着手指，像是要在空气中打出关键字。「他……到底是哪里坏掉了？」芷妍崩溃的喃喃着，整个人几乎想钻进萤幕里逃离这个世界。她感觉自己刚从失恋爬起来，还没走完疗伤期，马上就被推上了一个全新的恋Ai八点档剧本，而且还是毫无防备那种。她现在只想大声喊一句：「是怎样啊啊啊！！！」夜晚｜家里回到家後，沈芷妍丢下包包、脱下外套，直接躺倒在床上。她盯着天花板的灯光愣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点开与陆承昀的对话框。萤幕上仍停留在最後那条讯息。陆承昀：「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沈芷妍：「谢谢你。」对话停在那里，不会再有新的了。她的指尖停在「删除对话」上，犹豫了几秒。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夜晚，她紧握手机等待他的讯息——「沈芷妍，别等我了，你先睡吧。」那句话语气总带点无奈，却也曾让她觉得安心。她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却在这一刻才发现，真正的告别从不是一句话，而是敢不敢「删掉」那些回忆。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视窗弹出：「聊天室将被删除，确定要继续吗？」她盯着那句话许久，然後——按下「确定」。萤幕一瞬间洁净无痕，彷佛那段过去从没存在过。她望着空白介面，轻声喃喃：「结束了。」她终於不再等待了。沈芷妍打开笔电，将广告文案更新版整理好，点开邮件准备发送给程奕凛。【邮件标题】：「最新广告文案2.0」内容：「程主管，文件已完成，请查收。」简单、正式、毫无情绪。但她盯着萤幕几秒，终究还是拿起手机，手指飞快敲下一条讯息。「程主管，文件已传送，请查收。」「另外，今天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奕凛看着讯息框，指尖停了一下，唇角有点扬起的冲动。他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也一向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但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很想看看——她的反应。他淡淡地打下那句话：「我们的确私约。」他知道她一定会气炸。可也好。总b她闷闷不乐、像个没电的机器人一样过日子。流言他不在意，但她的状态，他在意。沈芷妍看着那四个字，整个人炸掉。「私约？？？」这语气、这用词、这态度……是想怎样？！她的嘴角狠狠cH0U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差点没把手机砸到床下。沈芷妍：「你很烦呐，会被误会的。」程奕凛：「纯粹陈述事实。」看到这句话，她直接翻身躺平，拉过被子盖住整张脸，双脚在床上狠狠蹬了几下。「程奕凛！你到底想g嘛啊啊啊！！！」她感觉自己的人生从失恋痛苦期，直接跳进八卦地狱修罗场，而且还是无法退场的主角。这什麽进展？！谁来帮她关掉这出剧？！程奕凛放下手机，扫了一眼萤幕上的对话纪录。他若无其事地翻着手边的设计稿，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但过了几秒，他的视线，又飘回了手机萤幕上。他盯着她刚才那句话，轻轻敲了两下桌面。然後，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她应该快气炸了吧？他没再回，但那笑意却停留在嘴角。半晌，他低声喃喃。「……这和我有什麽关系？」但他的手指，却还停留在她的对话页面里，一直没有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