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空气，一点一点凝结。母亲舀了汤，忽然轻描淡写地说：「最近你们两个感情好得有点过头罗。」李泓睿的手一顿，差点让汤匙掉进碗里。李少强也抬起头，神sE微妙。「怎麽说？」李泓睿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哪有兄弟这样的？眼神都快黏在对方身上了。少强都这麽大了，该学着一点，不要一天到晚黏着哥哥。」她说得轻松，但语气里藏着观察後的试探。少强笑笑说：「我就觉得哥b较好聊。」母亲皱眉，「话不是这样说。你们各有各的生活，还是要学会跟别人相处。尤其是泓睿，你也该交个nV朋友了吧？别老是当哥哥当到忘了自己。」李泓睿低头喝汤，喉咙像卡了什麽，勉强挤出一句：「我没那打算。」饭後，他独自躲进房间，门一关上，压力像浪cHa0一样涌来。她发现了吗？还是只是直觉？明明什麽都没说、什麽都没做，但母亲的那句话像是针，一针扎进他藏得最深的秘密里。他靠着墙，双手捂住脸。是不是该放手了？是不是……该让这段感情停在还能退的时候？晚点，少强推门进来，靠在门边看着他。「哥，你今天不对劲。」李泓睿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妈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听见了啊。」少强走进来，坐到他旁边。「你很在意对吧？」李泓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如果我们真的做错了什麽，那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背负这些。」少强定定看着他，说了一句话：「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弟，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李泓睿一愣。「如果我只是隔壁的邻居，或是你在学校认识的一个人，是不是就没有人会说我们奇怪？是不是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什麽都不能说？」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几乎是哀求的倔强。李泓睿望着他，眼神像被什麽刺到。他想说什麽，却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握住少强的手，把那些无法回应的话吞进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