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知聿看来,作弊式的肉体接触是通往亲密关系的捷径,这种关系如履薄冰,如同空中楼阁,非情侣的s与m之间没有坚实的感情基础,关系随时都有可能坍塌。投入过多情感必遭反噬,灵肉相离,方至极乐。夏知聿选择进入字母圈,只是出于肉体的欲望,而不是为了寻求什么所谓的爱情。网友番茄口中也说过不少字母圈里的八卦,要么令人遗憾要么使人作呕,总之夏知聿不愿让自己泥足深陷,进退两难。那么只交付权力不付出真心便是最好的开始,不会有机会牵扯太多不该有的东西。夏知聿难得做了一夜好梦,梦里的他被见石捆缚在椅子之上,鞭尾甩来,痛却不痛,引出缥缈快意,下一刻一双手从身后绕至颈前温柔抚摸,他扭头看去,张砚眉眼带笑地瞧着他,瞧着他的下体,而身前见石又是一鞭甩来,他还没来得及痛呼,暧昧问语就钻入耳中:“乖乖,痛不痛?”夏知聿喘息中睁开眼,手往下一摸摸到一片湿润。他做春梦了。夏知聿站在镜子前,里面青年满脸通红,伸手接了捧水,脸埋在其中在心里痛骂自己,怎么能想出“乖乖”这么羞耻度爆表的词语。夏知聿行动力不强,但这次预约体检异常积极,当天晚上就预约好了,今天早上便出发前往体检中心。做完一堆检查后,夏知聿囫囵吃了点早餐后赶回家里大睡了一场,抽血抽了好几管,他身体受不住。怀揣着期待的心情度过一周,又来到了周五下午。夏知聿在束境距离下午四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刻,再次与张砚相见。“下午好,夏先生。”张砚拉开椅子坐下,拿出体检报告递给夏知聿,夏知聿同样递去自己的体检报告。双方都没有传染病,张砚身体很健康,夏知聿有点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夏知聿看见张砚体检报告上的“187”,想到自己的“179”,悲从中来。张砚合上报告册,“夏先生,剩下的我们去迷宫聊。”夏知聿点点头,跟着张砚来到上次去过的房间。“这是我在迷宫的专属调教室,以后过来这边你可以问前台要一下钥匙。”张砚将游戏协议书放在桌子上,说明:“其实游戏协议不具有法律效用,但一般来说这里都会事先协商一些实践规则,双方都需要遵守。”夏知聿问:“那要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张砚笑笑:“怪运气倒霉?不过真遇到无法控制的局面时,比如永久性伤害,常规下都建议报警处理。”夏知聿拿过游戏协议,仔仔细细看一遍,“就这些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底线行为吗?”夏知聿抬头看向张砚,认真说了一连串行为:“有,拍照录像、真正的纳入式性行为、涉及排泄物玩法、称呼爸爸或者daddy,露出打孔这些行为我不能接受。暂且想到的只有这么多。”“好的我明白,排泄物我也觉得恶心。”张砚点点头表示同意,“你的安全词想好了吗?”“小光。”“小光?”“嗯。”“哦。”夏知聿看着对面没有变化的表情,他怎么感觉张砚的语气变得有点冷漠起来。“有些m怕喊安全词影响氛围或者顾及s的感受,选择忍受突破底线的东西。但实际上完全相反,如果不喊,s实践过程中会畏首畏尾,因为知道m会憋着不喊安全词,双方都不能得到比较好的体验感。”张砚最后总结道:“遇到实在不可接受的行为,务必喊出你的安全词,这不扫兴不羞耻。”受电影和片子影响,夏知聿以为喊出安全词是质疑s的技术、挑衅s的权威,认为他们做得不够好或者很失败。极度掌握欲的s会对此感到不悦和冒犯,很多s都不喜欢自己的m在实践过程中喊出安全词。张砚又说了一句夏知聿意料之外的话:“我的安全词是‘今天天气很好’。”夏知聿重复:“今天天气很好??”张砚拿过游戏协议拿笔在后面添加一些新内容,“嗯,今天天气很好。”夏知聿疑问:“s也要有安全词吗?”张砚依旧唰唰写着字,“s同样会有drop或者比较失控的时候,所以也要有安全词。”协议补充完后张砚递给夏知聿,“你看看,有需要后面再补充,先签个名字吧。”夏知聿看了一眼,签上自己的名字,有点犹豫地说:“嗯,我可能有点,嗯,倾向于当小狗。”张砚没有什么波动,很平常地说:“比较倾向于当pet吗,为什么是小狗不是小猫?”夏知聿脑袋里跑出一只喵喵乱叫的白猫坐在柜子顶上不屑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隐隐约约带了一点恼怒,“就是不喜欢小猫。”张砚感受到了夏知聿的恼怒,轻轻笑了下:“我知道了。”“你知道bdsm本质上就是一场权力交付的游戏。”张砚走到一处壁灯前,指着开关说:“壁灯紫光,代表游戏时间,请你将权力交付给我。不舒服记得喊出安全词,这是你将交予我的权力收回去的权利。”“好的,我明白了。”“那么游戏愉快,夏先生。”啪嗒一声,开关落下,壁灯亮光,紫色光芒晕染开来。很不可思议的,周围仿佛一下按了静音键,空气中安静到极致,好似突然来到另一个世界。张砚勾勾手,夏知聿走到张砚身边。张砚上下认真巡视着夏知聿,道:“小狗衣服穿得工工整整干干净净的,看来原先主人把你养得很好。”接着单手按压在夏知聿肩上,“但是没主人的要求,小狗不可以擅自主张站立行走。念在你是刚刚来到这里的份上,主人原谅你一次。”已经开始了,第一次的实践。情景模拟,现在张砚是主人,他是小狗。夏知聿顺从地双膝跪地,他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腿自然而然就弯了下去。软骨头吗?张砚赞赏地点了点头,伸手抚摸夏知聿的头,“很好。现在你该喊我什么?”主人。夏知聿跪得干脆,但是张口却仿佛有胶水黏在嘴上,叫他难以发声。张砚等待一会没有听见回答,伸手挑起夏知聿的下巴,逼迫夏知聿直视他。站跪之间的高度差带来明显压迫感,夏知聿紧张起来,僵硬地开口:“主人。”张砚拇指摩擦夏知聿下唇,“我现在是你的新主人,记住了。”张砚松开手,转过身,道:“跟我来,净身迎新程,洗个澡。”夏知聿跪在原地,犹豫自己该怎么过去。站立行走肯定不被允许,所以是跪着膝行还是四肢爬行?夏知聿想象那个画面,好像这并不如他所以为的那么容易接受。跪下是一个快速的过程,之后处于静止状态,一旦决定跪下后,就没有什么机会感到难堪。而膝行或者爬行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像狗一样爬在地上,难堪和羞耻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一步一步加深。等夏知聿爬行到张砚脚边时,他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路途中空气像是千斤顶一般压在他的脊背上,每一次前进都是一种煎熬。而张砚则静静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给他带来不小的心理压力。张砚见夏知聿如此模样,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故意道:“发烧了?”夏知聿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像一只烧熟的虾子,只摇摇头。张砚收手前点了下夏知聿额头,“说话。”夏知聿只好开口道:“……没有。”张砚试好水温后开始放水在浴缸里,之后蹲在夏知聿面前,开始解夏知聿衬衫的扣子。夏知聿吓得往后一躲,自从能独立穿衣后,只有上床的时候才会被人脱衣服。张砚手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并不尴尬,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夏知聿。夏知聿默默回归原位,让张砚继续为他解开扣子。张砚为夏知聿脱下上衣后,让他站起来,接着手搭在裤腰之上,速度变得更加缓慢。夏知聿咽了咽口水,张砚此刻离他隐私部位太近了,慢条斯理的动作让他屏住呼吸,裤扣解开,拉链拉下,他的外裤将要滑落,他的内裤也会脱掉,最终如同被开壳的蚌露出最柔软的蚌肉。夏知聿呼吸不由得加重起来,对面甚至只是一个第三次见面的、近乎陌生人的存在。张砚终于将最后一层布扯了下去,面前的性器柔软地蛰伏在草丛中,依旧沉睡着。不,似乎有点苏醒。张砚抬头望向夏知聿,夏知聿脸比刚刚还要更红。夏知聿不好意思地想要捂住下面,却被张砚阻止住,“小狗是主人的,主人哪里不能看?”“小狗这么害羞,可不是一件好事。”张砚站起身来,从柜子里拿出一根黑色教鞭和小手电筒。“跪下,张嘴。”张砚用手电筒照夏知聿的口腔,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点评道:“没有蛀牙,牙口很好。”接着张砚绕夏知聿转着圈,教鞭在脖颈、躯干、四肢依次掠过,“身体没有残缺,只是——”夏知聿竖起耳朵等待下文。“为什么小尾巴长在前面?”黑色教鞭最后停留在夏知聿身下性器处,夏知聿大脑轰的一声停止运转,脸红程度迎来最大程度的爆发。张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因为这个残缺才被原来主人遗弃的啊?”洗澡水依旧在哗啦啦地放着,而夏知聿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一句“小尾巴长在前面”在脑海中旋转跳跃。张砚看着夏知聿脸上羞愤欲绝的表情,停下逗人,安慰道:“没关系,你是主人的小狗,不论什么样子主人都不会嫌弃你。”“但是要听主人的话,不听话的小狗会被打屁股。”张砚用教鞭轻轻打了两下夏知聿的臀部,之后扔下教鞭,弯腰抱起他放进浴缸。水温正好,适当地抚慰了夏知聿的情绪。夏知聿躲在水里,看水看手看浴缸,就是不看张砚。太羞耻了。“闭上眼睛。”一股热水从天而降,浇湿夏知聿柔软的黑发。水流顺着发丝贴着面颊蜿蜒而下,眼珠藏在皮下不安转动,水珠颤巍掉落,惊起涟漪层层,水面波纹荡荡,肤白如润玉,莹莹泛光,朗朗皎洁。